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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+番外_35

    ??他的声音不徐不疾,平淡如水,难得流露出些许冰冷,“我就砍了你的两个能把铁块砸出坑的拳头。”

    ??众人都以为耳朵出了问题,情不自禁发出唏嘘声。

    ??琴棋书画都抖出了衣袖里藏的匕首,拢在手心里,就等着温禅的指示。

    ??那胡须李一听果然大怒,心想你个毛头小子竟然还敢威胁挑衅我?握拳抬起,恶狠狠道,“我看你就是在找死!”

    ??他健壮的手臂肌肉崩得紧紧得,青筋尽爆,彰显出巨大的力量,冲着温禅就要锤下去。

    ??只是在落下的一刹那,忽而从后方飞来一块石子,正中胡须李抬起的拳头,竟能一下子将他打得痛嚎一声,立马放弃了温禅,捂着拳头转身怒目圆睁,“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老子?!”

    ??继而一道青木色的身影一闪而来,动作极快的来到胡须李的面前,捉住他的右拳头向后一扭,只听一声“咔吧”脆响。

    ??胡须李惨叫声便响起,来人顺势一压,胡须李受不了疼痛降低身子,最后双膝一弯跪在地上,迅速服软,“大侠饶命!大侠饶命!”

    ??温禅感到十分意外,他朝来人看去,只见是个年轻的俊俏公子。

    ??浓眉墨眸,脸上一派冰冷之色,头顶镶嵌一个翠石的银丝冠,长发垂落,身着青木色长衣,腰间是银白交间的腰带,侧方垂着一个带有棕黄流苏的碧玉佩,左手持剑,右手握着胡须李的手腕,轻轻松松将人给制住。

    ??“啊,这是松华派的人!”耳边传来惊呼声,温禅暗暗动动耳朵,不着痕迹的打量起面前人。

    ??“师兄,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蛮狠欺压别人,不如就废掉他一只手,让他长长记性!”后面跟来一个妙龄女子,衣着与男子的相差无几,只是秀发绾成发髻,戴了一根碧玉簪,玉坠长长垂下,随着她走动琳琅作响。

    ??胡须李一听,当下大喊大叫起来,“你们松华派不是个名门正派吗?!怎么还能做出如此下流龌龊之事?我做了什么坏事你们要废我的手?来人呐——快来看看……啊——!”

    ??他的泼皮耍赖完全没有用,还没喊完,那年轻公子就将胡须李的右手用劲一拧,彻底让骨头错位,他冷漠道,“若是下次我再看见你这般嚣张,定会废了你余下三肢。”

    ??胡须李身上没了压制,捂着右臂大声惨叫,正打算嚷嚷得人尽皆知,一转头看见了废他右手的人,顿时惊得闭上了嘴,连连后退数步,强忍着伤痛,竟什么都没说灰溜溜的逃走了。

    ??一旁看热闹的人此时倒胆子大起来,唾弃指责逃走的胡须李,个个义愤填膺。

    ??对于突然的见义勇为,温禅欣然接受了他人的好意,对年轻公子一拱手,道,“多谢兄台仗义相救,在下温禅,可问兄台尊名?”

    ??“在下方寒。”他化开原本冰冷的神色,俊脸上浮上微笑,倒显得温润许多。

    ??岂料这名字一出,周围顿时哄乱,比方才看热闹时还要吵杂。

    ??“哇呀,没想到,这次松华来的是掌门人的首席弟子,这下可有好戏看了!”

    ??“你还不知道呀!今年的英雄会各大门派都已经商量好了只派出年轻辈的人来参加,往年那些老辈这次你是看不见多少了。”

    ??“那岂不是要比往年精彩多了!”

    ??温禅对众人口中的这个“松华派”还有些印象,约莫是一个月前车夫对他提起过,好像确实是个有头有脸的大门派来着。

    ??方寒身边的那个姑娘活泼许多,笑嘻嘻的主动报上姓名,“我叫方雪,温公子,下次遇到这种人就莫要与他废话,先敲掉他两个利牙才问罪。”

    ??这可真是跟梁宴北的作法大同小异……温禅摆出一副受教的神色,“多谢姑娘,温某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??“师兄,师叔让我来叫你们回去。”一道声音打断三人的对话,不远处走来衣裳相同的少年,只是他头上戴的发冠没有镶嵌翠石。

    ??方寒听闻微微颔首,随后向温禅道别,领着他的师妹两人随着那少年一同,到队伍后面。

    ??三人走后,议论声还未平息,持续了很久,阿福满脸不开心的捧着碗,对温禅道,“公子,不若小的再去给你买一碗来。”

    ??“算了,再等一会儿渡口就会开放,别去买了。”温禅看了一要被太阳晒干的酸梅汤,轻轻拍拍阿福的肩膀,“去好好排队吧。”

    ??琴棋和书画两人早已将匕首放回袖子中,给阿福让出来一个位置,琴棋道,“你别不高兴了,下次我若是再见到那个无赖,定会削掉他一只拳头,让他给你赔罪。”

    ??阿福摇摇头站回原来的位置,“太血腥,还是罢了。”

    ??琴棋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过片刻,阿福又转过头来对他说,“不然就让他买十碗酸梅汤跪下给我磕个头算赔罪吧。”

    ??温禅听了觉得好笑,心道阿福对那碗打翻的酸梅汤有很深的执念啊。

    ??第21章被骗

    ??“骨扇下凡赞词穷,千面折花万面容,素手施丹济尘世,暗袖阎王……”

    ??这是温禅自上船之后第十遍听到这首打油诗,他站在船栏边,面上没什么表情假装四处看风景,内地里却嫌弃了好几次,这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,没有一点内涵意境,为何总是有人一遍一遍的说?